一張郵票的故事——我思故我在
回扶輪月刊 2023-02月號   作者 潮州社 丁天降PP Austin 分享至
「我思故我在」這句傳世名言,響徹古今。若以貪杯好酒者而言之「我飲故我醉」就是非常實在且得體的因果關係。
法國籍哲學家勒內‧笛卡爾(Rene Descartes,1596-1650年)。他也是數學家、科學家,被認為是近代哲學的創始者。1596年3月31日出生於法國圖納省的一個老貴族家庭,父親是位議員,母親生他時難產,不久就病逝了,笛卡爾也因體弱多病,受保母悉心照顧,好幾次從死神臨門時挽回小命,因此而取名Rene是法語「重生」之意。
笛卡爾8歲進入一所著名的基督教會學校讀書,由於生活起居、課業教訓嚴格,他因從小體弱多病,嬌生慣養,雖有保母無微不至的照顧,卻有適應不良的情況。校長看他天資聰穎且很愛讀書,特准他可以遲到早退,讓他自修有關哲學、數學、文學、歷史和宗教與科學的書籍。性喜安靜的笛卡爾幾乎是在宿舍裡度過他的少年時光。他尊敬老師,勤奮求學,8年6個月後,以模範生畢業。他對於所學習來的功課認為它「沒有一件事不是可疑的」似乎是「一切是否屬於真實?」的先驅者。這位高材生對千餘年不變的教條存疑,遭受老師們的打擊。他非常傷心,卻不屈服。他後來寫《方法論》中追述說,畢業時,他感受到在學校努力求學,「並沒有得到別的好處,只不過是愈來愈發覺自己的無知」。
笛卡爾堅信他是生活在血和肉之中,而不是生活在出版商的紙和油墨裡。這意味著謀取金錢利益的不重要。1616年,他決心走向社會,「去讀世界這本大書」,當年他已經獲得波埃頓大學法學博士學位。他和幾位青年同去巴黎,對於花都的豪放浪漫情調毫無趣味,唯有對於與數學有關的賭博有興趣,他似賭神般的算牌如神,據說他贏了很多錢。不久後,他在郊區住了兩年埋首於數學研究。後來那些紈褲子弟找上門來,為了擺脫這些歹朋友,他離開法國前往荷蘭,有緣與著名數學家貝克曼結識,兩人都有志於科學而成為莫逆之交。笛卡爾說貝克曼「把一個業已離開科學的心靈,帶回到最正當、最美好的路上」。
1625年,笛卡爾結束了歐洲遊歷,回到巴黎,已經頗負盛名的他對絡繹不絕的來訪者不勝煩惱。託由好友梅設納神父找個清靜住所,便於寫作。他深知自己的思想與教會大相徑庭,在法國容易被指為異端。1628年移居荷蘭,一直居住到1649年。他除了研究哲學和數學之外,又從事光學、化學、物理學、生理學、氣象學以及天文學的研究,並和歐洲主要學者保持密切的學術聯繫。1628年寫出了《指導哲理之原則》,1634年完成《論宇宙或光》含三篇論文:《幾何學》、《屈光學》、《氣象學》,又寫了一篇序言,即哲學史上著名的《科學中正確運用理性和追求真理的方法論》簡稱《方法論》1637年6月8日在萊頓以匿名出版,他沒有索取稿費,以法文書寫以便於一般人閱讀並對之評判,內容採自傳體,樸實無華,通俗易懂,不僅是重要的哲學著作,也是法國文學史上傑出的散文作品。
笛卡爾是唯理論的創始人。他認為經驗是靠不住的,「盡信書不如無書」,提出「天賦觀念」的學說,主張理性是知識的泉源和真理最後與最正確的評判員,理性永遠不會犯錯誤。他主張懷疑一切,認為懷疑和懷疑的被克服,就是辨別真假、發現理性,認識真理的過程。而唯一不容懷疑的是懷疑本身的活動,這就是著名的「我思故我在」。懷疑即我思,我思即意味著我存在,笛卡爾也因此確認了上帝和外在世界之存在,除了上帝和人類靈魂之外,整個世界正在機械式地運轉。他反對占星街、魔法及其他迷信的活動。
1649年10月,瑞典女王聘請他去教她哲學,在斯德哥爾摩要每週去上三節課,清晨五時坐冰冷的馬車入宮,他難忍刺骨的寒風,終於在1650年2月11日,54歲時因肺炎溘然長逝,他終身未婚。後來,1819年他的遺骸被移入聖日耳曼的聖心堂中,墓碑上刻著:「笛卡爾,歐洲文藝復興以來,第一位為人類爭取並保證理性權利的人。」「一切是否屬於真實?」先懷疑,後求證。「我思故我在」近了。
世事多變化,人性更善變。倘若沒有耐心省思、觀察「世界這本大書」裡面許許多多的含糊不清的、自相矛盾的、無理的、不真實的、不公平的、不人道的…講不完、說不盡。人為著追求利益,滿足欲望的達到就不拘小節了。「吾日三省吾身」想想自己有沒有跟著隨波逐流,經不起人言,時尚潮流的誘惑,自己有無為利己而損人。
笛卡爾拋棄了他曾經輕信的每一樣知識,只有留下邏輯學、代數與幾何學等作為自己的哲學思想,他自己訂出四條規則,目的在於保證知識的可靠性:
第一,除了那些清晰得很的,一目了然的,讓大家都無法懷疑地呈現在大家面前的理念,比喻是「1+l=2」,否則「是否一切屬於真實?」決不輕信任何東西。
第二,我們面對的所有問題,都要在解決時進行仔細的分釋,直到分解為最小、最簡單的部分為止,就像代數中的因式分解一樣,化繁為簡,才能夠一一破解。
第三,思維必須遵循由簡單進入複雜的順序,深入淺出,即使本身沒有順序也要假設一番,以求清楚明白。
第四,把一切所有可能的情況盡量列舉出來,進行徹底的思考審查,以確保沒有遺漏,絕對不能馬馬虎虎。
由此可見笛卡爾對於一切的起點抱著懷疑的態度,他要排除所有的偏見、迷信和武斷,然後就像建立幾何學那般,只保留最少的幾條不證自明的公理,然後再從中推出定理與推論,最後才利用定理和推論,使每個問題得到圓滿的結論。
人總是在起心動念,想東又想西,有用的、無路用的、正確的想、偏離的也想,想歪的邪念少不了。笛卡爾「我思故我在」的哲理思想朝向「知識就是力量」正面思維。「我」並不是指著自我單指一個人而已,如同佛家所講的「無我」,不以自我為中心,而是廣闊的世界觀、眾生觀,如果,想的只是私我的名與利,不管別人的生或死,僅為自己好,其他的都不好,如此這般,自己生活在不好的人群環境裡,自己又能夠好到哪裡去呢?要想「能否兼顧彼此利益?」我才能夠生存在眾生共有的天地間,明確的是一切眾生都是有「我」的存在,要愛護所有的「我」。笛卡爾非常推崇上帝(天主)的存在,諸多的學者包括牛頓都要用他們不少寶貴的時間動腦筋來研究《聖經》和神(上帝)。笛卡爾從思維及研究而獲得了構成世界事物的三個實體:上帝(神)、物質與心靈。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凡事沒有想長遠一點,粗心大意的不謹慎,憂愁就很容易地靠近來,甚至肇禍臨頭。「人禍比天災更加可怕」,聞禍的不外是少了一分正確的思維,古人告誡人「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以免「呷緊弄破碗」遭受損害。想了又怎樣?「思而不學則殆」,單憑思想而不去踏實地用功學習,想要成功的過程是危機重重的,思前想後,如果不正確,把想法拘束在一個範圍裡面,不讓人有接受別的想法,如此就是「思想禁錮」,思想應該是要周到也要跟得上時代與潮流,不然就是常話說的「頭殼歹去,秀逗!」思想不對就不能夠自在,「我思故我在」不外是這樣一個道理的存在。胡思亂想,是浪費健康的,不如不思不想,讓內心寧靜,可以避免煩惱,這也是一種思維的方法。佛家教人「煩惱無盡誓願斷」,問世間,啥人無煩惱?思想複雜,煩惱不少。心不妄思,身不妄作勞,不要雞婆「出頭損角」,不要做「狗頭軍師」。我思不要讓歪念頭存在。
「知人難,知己更難」、「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認清楚別人是困難的,自己要知道自己,控管自己的思想、言行更加不容易,多的是為嗜欲費心機、為名利傷腦筋「我欲故我思」,思想無非多的是欲求,因此產生求不得的苦惱。《禮記》說「節嗜欲,定心氣。」節制嗜好事物的欲望,人就可以身心安泰,心平氣和得到健康。孟子說:「養心莫善於寡欲,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寡欲,雖有不存焉者,寡矣。」思想可以克制情緒欲望。正確的思維是生存關鍵所在。「我思故我在」,切莫想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