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郵票的故事──扶輪典範史懷哲醫師
2021/10/25  閱覽數 5112  作者 潮州社 丁天降PP Austin 分享至

受非洲人譽為「叢林的聖者」艾伯特‧史懷哲(A1bert Schweitzer),1875-1965年。出生在德屬阿爾薩斯凱撒堡的牧師家庭。18歲時進入斯特拉斯堡大學就讀神學和哲學,研讀聖經並學習音樂。24歲獲哲學博士,出版《康德的宗教哲學》成為聖尼古拉教會牧師。

1904年在巴黎傳教師教會手冊上得知非洲黑人的苦況,史懷哲決心要習得醫術前往非洲為黑人治病。1912年春,辭去大學教授和牧師之職,前往巴黎學習熱帶醫學,37歲時和海倫‧布麗絲萊小姐結婚。獲醫學博士後,次年和夫人前往法屬赤道非洲(今加彭共和國(Gabon))的蘭巴倫(Lambarena)籌建醫院。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他身為德國人,受法國殖民地政府限制活動,至11月被允許醫療活動。40歲時的秋天,他覺悟到尊重所有的生命是道德的開端,將此一思想稱之為「對生命的尊敬」。1917年拘進集中營,之後在俘虜交換下獲釋放。1924年,夫人患病留住歐洲,自己去非洲,開始重建醫院,並出版《我的童年生活》。先後多次往返歐非兩洲並募集藥品的資助,使醫院不致於關閉。1945年在蘭巴倫舉行七十歲生日慶祝會,各國廣播電台播出史懷哲的義舉善行。1952年榮獲諾貝爾和平獎。1957年82歲時,夫人海倫在瑞士去世,享年79歲。史懷哲呼籲世界各國中止核子試爆,經由挪威奧斯陸(Oslo)廣播電台向全世界發聲。
「人有善願,天必從之」。史懷哲博士在21歲時感到人間有諸多不幸病苦的人,他悲天憫人之情深植內心,他發願祈求:「神啊! 請讓我能夠在三十歲以前為學問及藝術而生;三十歲以後,我將盡我所能為世人服務。」他真的畢生竭力醫治非洲黑人的疾病,因而深受非洲人的敬仰,被尊稱為「叢林的聖者」。是國際扶輪的榮譽社員。


1959年史懷哲周遊歐洲各國演講,之後出席蘇聯莫斯科和平會議並提出論文。1963年4月,慶祝史懷哲醫院設立五十週年紀念。1965年9月4日,因腦血管循環不良而去世,享年91歲。

史懷哲說:「真正具有倫理思想的人,認為一切有生命的都是神聖的,包括人類的心中認為所謂較低的微小生命,祇有在他面對著個別的生命的時候,或者在迫不得已時,才如此區分。例如當他要在兩個生命中而必須犧牲其一而保全另一生命之時。但其在此種情形所作之決定,祇是根據其主觀立場的獨斷,也應該明瞭他當為被犧牲的生命負責。」;「當我在顯微鏡下觀察這疾病的病菌,我必須殘酷的決定,犧牲這一條生命而去救治另一生命。」(為了救人命而殺死細菌的生命。他對微細的生命也心懷慈悲的善念。)
「有兩種觀念對我的一生有很大的影響力。一是我認為世界是不可解的謎,並充滿著諸多痛苦,另外是我誕生於正是逢人類精神頹敗的時代。經過不斷地思考,我已走進『對生命尊敬』的入世倫理境地;也因此,我在這人間立身處世和工作,希望使人類的思想比較有深度,而且合乎倫理準則。」他一直願意為一個道德的原則而做出終極的奉獻。
「我想成為一名醫生,以便可能工作而不必談話。有多年的時間,我一直在言詞中表達自己…我不能說,這種新形式的活動就是談論愛的宗教,只能說是將愛的宗教實際付諸實行。」
「有人問:我是悲觀者還是樂觀者?我的回答是:我的知識是悲觀的,但我的意志和希望是樂觀的!」,「我們所能得到的最有價值的知識是:如何處理失望。」希望的事物往往美夢未能成真,懂得妥善的處理問題才算聰明人。
在史懷哲醫生到非洲行醫為黑人治病之前,白皮膚意味著:鞭打、槍口統治,以及把奴役強加在人類皮肉上,因為整個非洲土地被法國、葡萄牙、英國、西班牙、義大利、德國、比利時等國瓜分殖民統治,一直到二次大戰後的1960年代,非洲各國先後宣告脫離殖民統治而獨立。白人給黑人帶來苦難,而史懷哲醫生所做出的奉獻,讓黑人對白人有了善意的感受。史懷哲醫生並沒有設立「功德會」向人捐款收錢,他以基督的博愛精神,發揮職業道德,行醫不是為著營利開醫店,所以他在1952年,獲頒諾貝爾和平獎。是一位奉行扶輪四大考驗的傑出扶輪人。
史懷哲說:「人們都很容易有一種想法,認為既然我那麼關心尊重生命的必要性,所以我的哲學必然是佛教的哲學,尤其是佛教很重視動物生命的重要性。但是佛教的思想不只是如此而已;我希望我自己的哲學可能不只是如此而已。」史懷哲醫生的觀念要比佛教的眾生平等觀,要有更加深厚的尊重一切動物的生命。
「人們會認為,法國哲學家笛卡爾的一生只是為了說出這一句非常深奧的話『我思故我在』…我很難對於『我思故我在』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們還不如講『我牙痛故我在。』這種標語都隱含狡詐的成份。我不認為它們有助於哲學中創造思想的目標。」
「我們不能期望哲學家成為浪漫主義者,但是有一點卻是很重要的:要記住,哲學家不僅必須處理理性的技巧,還要必須處理物質、宇宙星辰,他也必須處理人。畢竟,在哲學家的追求中,應該佔一個重要部分的,人與宇宙的關係,並不全然是一個銀河與另一個的關係,也不全然是一個事實與另一個事實的關係。學術之中確實有過份孤離的情況存在。」「真理沒有它自身特別的時間,它的時辰是現在,經常是如此,當它似乎最不適合實際的環境時最是如此。」
「追求『真誠』的意志,必然不會比追求『真理』的意志來得薄弱。只有顯示出『真誠』之勇氣的時代,才能擁有真理,讓真理在其中發揮精神的力量。」這些話對於追求及力行「真實」與「公平」有啟示作用。
「當我回憶從前的日子,心中非常激動,因為我想到自己必須感謝很多人,感謝他們所賜給我的,感激他們對我的意義。同時一種壓迫性的意識也困擾著我:我意識到自己在年輕時幾乎沒有對他們表示感激之情。他們之中很多人已經告別人世,而我卻沒有讓他們明白:我從他們身上獲得那麼多的慈愛與關照,對我具有莫大的意義!我時常懷著羞愧的感覺,對著一座墳墓自言自語,對死者說出我在他們生前應該對他們說的話。」
「我們越深沉地探討自然,我們就越體認到:自然充滿了生命,也越深深地了解到:一切生命都是一個秘密,我們全都與一切生命結合在一起。」
「只要一個人沒有遭遇到個人的痛苦,他就必須自覺有需要去幫助別人減少痛苦。」



「不要讓你的心變得麻木。要處在警戒狀態中。重要的是你的靈魂。」

「『靈魂』一詞是什麼東西呢?沒有人能夠為靈魂下一個定義。但是我們知道靈魂感覺起來如何。靈魂即是:感覺到有什麼比自己崇高,感覺到有什麼在我們內心激起思想、希望以及抱負,而這三者都以真、善、美的世界為目標。靈魂即是一種熱烈的欲望:欲想在這個亮光的世界呼吸,永遠不失去它── 成為亮光之子。」;「解脫今日痛苦的唯一出路是:人們變得彼此信任。」,自己做一個使人信任的人。
史懷哲醫生不但對人類懷抱著熱情的慈悲,他學習醫術的動機是為非洲黑人療傷治病。他對於微小的生物同樣是重視他們的生命。
他說:「共有生命和維持生命是我們的責任。對所有生命的尊重是最基本,也是最偉大的誡律。如果以否定的語言來表示,則是:『你不得殺害生命。』」
「你會在萬物之中體認到自己。那隻死在你的小徑上的小甲蟲,牠是有生命的動物,像你自己一樣為生存而掙扎,像你一樣在陽光下歡悅,像你一樣經驗到恐懼與痛苦。現在牠只不過是會腐敗的東西,你遲早也會如此的。」他提醒人們,人的生命就像是微小的動物一樣,微不足道。
「只在很少有的時刻,我才會為了活著而感到真正快樂。我禁不住為了自己在四周所看見的痛苦而感覺到同情與懊惱,不僅對人類的痛苦如此,對所有生物的痛苦也如此。我不曾努力要從這種共同的痛苦中退縮。我認為理所當然我們全都應該分擔那強加在這世界上的痛苦。」
「保有希望、保持沉默、孤獨地工作,如果我們真正想以真誠的精神辛苦工作的話,我們就必須學習這三點。但是辛苦工作、耕種,究竟涉及什麼呢?耕田的農夫並不是拉著犁,他並不是推著犁,他只是支配著犁。事情就以這種方式在我們的生活中進行著。我們只能指引事情直接通往我們信仰的神的方向,努力朝神前進,而田地就會自己犁好。」
「生存的目的是:我們人類、所有民族,以及整個人類,應該不斷地朝向完美的境地進步。我們必須去尋求這些狀態,堅持這些理想。如果我們這樣做,則我們的有限精神將與『無限』處於和諧之中。」
「我們年齡越大,就越體認到:真正的力量和快樂只有從那些在精神上對我們有意義的人傳到我們身上。無論他們是在近處或遠處,仍然活著或已經去世,只要我們想發現我們的生命之路,我們就需要他們。只有當他們在精神上接近我們時,我們內心所擁有的善才能夠轉進生命與行動之中。」
「如果我們想成長為真正善良的人,那麼我們全都必須熟悉死亡的想法。我們不必每天或每個小時想到它。但是,當生命的路徑引導我們到一個有利地點,在那兒,我們四周的景色漸漸地消失,而我們沉思遠方的景色,一直到盡頭,此時,讓我們不要閉起眼睛。讓我們停留一會,看著遠方景色,然後繼續前進。以這種方式想及死亡會產生對生命的真愛。當我們熟悉死亡時,我們會接受每星期、每天,視為一種禮物。只有當我們能夠如此接受生命,逐漸地,生命才會變得珍貴。」
「如何征服死亡呢?其方式是:在最深沉地集中心志的時刻,凝視我們的生命,凝視屬於我們生命的一部分的那些生命,好像我們已經在死亡中失去他們,只有一會兒的時間重獲他們。」
「只有熟悉死亡的思想,才能創造出免於財物羈絆的真正內在自由。我們在我們內心保持野心、貪婪,以及對名利權力的喜愛,以鎖鍊將我們與此生束縛在一起,終究無法欺騙正視死亡的人。反而是,如果人能夠沉思自己的終結命運,那麼他最後就能夠感覺內心很純潔,解脫較卑低的自我,解脫財物的羈絆,解脫其他人,以及解脫自己同胞的恐懼與憎意。」
「不曾有人從另一個世界回來。我無法安慰你,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的理想活著,我就是活著。」
古老的漢醫說:「大夫看人,人人都是病人。」所以「病」字裡面有「人」。人除了身體容易患病之外,還有心靈、言語、行為,以及習性諸多方面的毛病,很不容易醫治的小毛病,不勝枚舉,真的是「江山易改,習性難移。」有句成語說「人滿為患」形容人太多很擁擠,道路上大塞車,街上人擠人,甚至講得誇張一點「水洩不通」形容人群擁擠不堪的情形。看那些比較有名氣的醫院,確實是「人滿為患」擠滿了求診看病的患者,患病的人太多了。還有「人慾橫流」這句話,說人類只知滿足慾望,什麼禮義廉恥,職業道德,在所不顧,重視賺錢享受,這也是一種病態。又說「人面獸心」比喻心地不良善,貪而好利的人,這是人類的大患。不幸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聽由人宰割的無奈,因為是患病的無可奈何。
1952年諾貝爾獎得獎主史懷哲牧師,傳教是為著拯救人們的靈魂,要讓人們的心靈不要生病。之後,他為了醫治非洲黑人的病痛而習醫,同時善導人心朝向善良的追求,雙管齊下,救心靈、醫病痛。這是促進人類和平的一種原則,他引用使徒保羅的話:「如果可能的話,盡你的能力所及,與所有的人類和平地生活吧。」
人常犯上的一種毛病是經不起誘惑,除了酒色財氣之外,誘惑人的事物,花言巧語太
多了。
史懷哲醫生說:「我不想驚嚇你,告訴你生命會帶來誘惑。只要一個人在精神上很健康,他就能夠克服誘惑。但是我要你體認一點。你做什麼事,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做的事是否傷害你的靈魂。如果你的靈魂受到傷害,就會有無可挽回的事情發生,等到你發現事態嚴重時,已經太遲了。」
「有的人甚至沒有接觸很大的誘惑,也會傷害他們的靈魂。他們只是讓他們的靈魂枯萎。他們讓生命的歡悅、憂慮和娛樂鈍化他們,不知道那些在青春期對他們意義重大的思想,卻變成了無意義的聲音。最後,他們完全不再感覺到構成內在生命的一切。」
「不要讓你的心變得麻木。要處在警戒狀態中。重要的是你的靈魂。」活著的人,很少人關心到自己的靈魂。很多人會為著親人的死去,請人超渡亡者的靈魂,有效嗎?
「對於死亡的自然沉思,會令人很舒慰,你曾經想過嗎?如果我們的生命沒有指定的終點,只是永遠持續下去,那會多麼可怕;你能夠想像嗎?在眼睛所能看到的將來之中,我們竟然被束縛於此生的欲望與困惱之中,並且,緊接著而的嫉羨、憎意以及惡意,我們自己的,以及別人的,竟然繼續堆積,不曾減少。」
「我們生活在一個黑暗而可怕的時代,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在我們的時代『非人性』的意識形態扮演了一個角色。」這段近百年前的話語。『非人性』的人類行為,一直綿延不息地在世界上不同的角落裡發生,造成人類及自然環境的損害。儘管科技與文明的提升進步,人們的善意,公共道德並未能跟著提升進步,人們仍舊生活在一個缺乏善美、道德的黑暗時代中。欲界人間,貪婪的人性,不止息的黑心事物,是日常生活的無奈、嘆息。
「人類不再只能為自己而活。我們必須體認到:所有的生命都是有價值的,我們都與所有的生命結合在一起。從這種瞭解就產生了我們與宇宙的精神關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呢?史懷哲博士呼籲人們不要只顧著自己而活的自私自利作為,應該明白人類與宇宙是生命共同體。「解脫今日痛苦的唯一出路是:人們變得值得彼此信任。」
「當我們觀察當代社會時,會為一件事感到驚奇。我們不斷在辯論,但卻無進步。為什麼呢?因為身為各個種族的我們並不彼此信任。」他盼望人人能夠互相信任。


錄自印度加爾各答兒童之家
希舒‧巴滿牆上的標語

不管怎樣,還是要…
人們不講道理,思想謬誤,自我中心
不管怎樣,總是要愛他們
如果你做善事,別人卻說你自私自利、別有
用心;
不管怎樣,總是要做善事。
如果你成功以後,身邊盡是虛假的朋友和真正的敵人;
不管怎樣,總是要成功。
如果你所做的善事,明天就被遺忘;
不管怎樣,總是要做善事。



誠實與坦率使你容易受傷;
不管怎樣,總是要誠實與坦率。
你耗費數年建設的可能毀於一旦;
不管怎樣,總是要建設。
人們確實需要幫助,然而你幫助他們,卻可能遭受攻擊;
不管怎樣,總是要幫助。
將你所擁有最好的東西獻給世界,你卻可能被踢掉牙齒,
不管怎樣,總是要將你所擁有最好的東西獻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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